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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聊天室 视频聊天
2019-07-31 09:11:22 来源:三湘都市报 编辑:

什么东西,一旦被“成人”用了,便有点奇怪有点坏坏的感觉,譬如成人用品、成人AV电影、成人卡通等。成人聊天室也不例外。

但“成人”这两个字,在大多数时候都像“臭豆腐”,闻起来很臭,但愿意亲自品尝的人却不少,从各大门户网站的聊天室的人气数排行榜上,我们能轻易地看出这一点来。

在成人聊天室里,笔者遇到过不少真实的有血有肉有欲望的女人。在她们的网名背后,都有一个让人不知是酸是甜是辣是苦的故事让人唏嘘感叹……

进聊天室学习性经验的女人

阿玉进聊天室时显得怯生生的,她小心翼翼地打出一行:有没有结了婚的朋友陪我聊聊。

像一个衣衫单薄的小女子进了乌烟瘴气的下等酒吧,马上迎来一阵酒气冲天的骚扰,屏幕上瞬间出现了饿狼抢骨头般的奇观。

有人貌似温厚地打招呼:小姐,要玩一下吗?

有人看似温文尔雅地问:要一夜情吗?

也许被一大串取着“充血××”、“猛男”、“欲狼”之类的名字吓坏了,隔了老半天,她居然跟我搭话了。她是冲着我的网名“笨老哥”来的,她说这名字看起来很亲切。我说你可不要看表相,网络和现实,有很多是相反的。

我问:能说说你来这里的目的吗?

屏幕上的阿玉消失了很久,才慢吞吞地显出几个字:我不知道新婚之夜该怎么办?你能不能给我讲一些。

我当时正在喝水,被她这句话一呛,险些让键盘洗了个茶水澡。

我打趣地将刚从BBS上看到的一个笑话给她发了过去:新郎头儿光光,新娘眼睛亮亮,世上成亲的千千万,谁见过新娘还是处女的?没有!

隔了很久,阿玉发过来一段信息:新娘在洞房花烛夜之前还是处女真的很好笑吗?

我说不是。

阿玉说:不要说你要笑,很多人都会笑的,所以,在现实中我不想说这件事情,没想到在网上也是一个样的。

我说:不一样,起码,你看不见我笑,我也看不见你脸红。

阿玉:这倒也是。

后来,阿玉对我讲起了她的身世:她出生在一个经济条件很好的家庭,父母对她管教很严。在她15岁那一年,一名同学过生日,她和同学们去野炊,一夜没有回家。她回家后,受到父亲的痛打,连一向疼爱她的妈妈也没像平日那样来护她。她从此知道,女孩子夜不归宿是最大最不可饶恕的罪过,她也从此再没有在外面住过一夜。不仅如此,随着年龄的增长,当她知道在外面“住”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更感到恐怖和不寒而栗。

现在,她就要当新娘子了,就要第一次在自己的家以外的家里住了,因为压制不住多年来让她感到恐怖的感觉,她不知何去何从。

也许是觉得自己可以帮助人,我把已经久远的第一次,温柔浪漫地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回味了一次。后来,我又给她推荐了一些心理和性知识网址,希望她在最幸福的那一刻,不会留下什么遗憾。

在阿玉聊天时所说的婚期的第二天,我发现一则留言,是阿玉,她说:你说的没错,爱是一件幸福的事。

渴望精神外遇的全职太太

和很多在成人聊天室里的人名字一天一换不同,“蜘蛛女之吻”这个名字长期不改,而且很执著很坚持地呆在成人聊天室里。

在我的意念中,“蜘蛛女之吻”像一个撑着油纸伞站在江南水乡拱桥旁翘首等待的一个纤纤女子,她的身后,是纷乱嘈杂混着各色人等粗鲁吆喝和猪叫汗臭的集市……

2002年12月8日,也就是在我第十五次看到她冷冷的身影的时候,我主动和她搭讪了,那一天,我的名字叫:“轻吻你的寂寞”。

“你是在等人吗?”我问。

……

“我在这里看到你很多次了,感觉你很落寞……”

对方答话了,她说:你觉得寂寞是可以亲吻到的吗?

我说:这要看你的寂寞在哪里,眼里的可以,心里的,不行。

也许我的话把她逗开心了,我们开始天南海北地聊起来了。

她是一个全职太太,拥有一个富裕的家和会挣钱的老公,老公对她很好,把挣回来的每一分钱都交到她手上。作为一个两口之家的主妇,她拥有大量的空余时间。在属于她的那240平方米的空间里,她照镜子、化各种各样没人欣赏的妆,疯狂折磨健身器,听最新流行歌,看无聊电视剧,努力想把自己的生活消耗过去。她感觉自己像是腌在寂寞里的一块黄瓜,正在不情愿又不可挽留地老去。

后来,她接触了网络,某一天误打误撞进入了这个成人聊天室,强烈的好奇心,还有寂寞,使她留了下来。

几个月来,她对这个聊天室有了迷恋的感觉。在这里,她曾经听到过无数陌生男人在她耳边说着各异的情话,也体会到了现实中想也不敢想的一些感受。她说,她最难忘的是有一天深夜,老公十二点钟还没回家,一个网友在聊天室留给她的一句话:真想变成你床前的台灯,轻轻地抚你入眠……

这时候的她有些情不自禁了,第一次要了对方的电话,很小心地拨了过去,对方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的男声很温柔地对她说着情话,撩拨她体内本来已经难以抑制的欲望……

事后,她知道,这就是人们所称的电聊。做完这一切之后,她感觉非常害怕也非常自责。

就在这自责和愉悦中,她度过了很多日日夜夜。在我和她聊天的时候,她很郑重其事地问过我一个问题:我这样算是找外遇吗?

我当时没有回答。只是眼前又闪过江南水乡那些古老的板桥和熙熙攘攘的行人,天上的阳光很烈,桥头上那位撑着纸伞的女人的身影很模糊……

钓肯德基的女大学生

那天,我是晚上9点上线的,“温柔可爱”几乎是和我同步踏进来的。

“温柔可爱”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她很老练地和主动过来搭讪的熟人和陌生人应酬着。而且,有一种急不可耐想约人出来见面的感觉。

成人聊天室里网友见面的几率其实比别的聊天室低得多,因为成人聊天室里的内容非常直接,时常不离Sex,这使得网友们的见面增加了难度。

我对“温柔可爱”不断约人见面的举动十分怀疑,我甚至认为她就是那些穿着女式马甲的小男孩,经常无事在网上冒充人妖,约人在很远的地方见面,自己则躲在角落里看那呆头鹅由希望到失望最后绝望的可怜样子而在一旁笑个人仰马翻。

我于是试探地打了一行字说:小毛孩子,别在这里当人妖了,回家洗了澡睡吧!

对方似乎被我激怒了,打出一串字:你才是人妖呢!不信你打电话过来,号码4346×××,找龚巧。

按照电话号码,我试探着拨过去,我说找龚巧,很快便有一个女孩子过来接电话,声音脆脆的,说:你听是不是人妖?

我笑答:不是。

“那你出来玩吗?”对方的话直接得让人吃惊,以至于让人怀疑她是专门在网上卖淫的专业人士。

“你是不是出来挣钱的哟?”我问。

对方哈哈笑了,说:“我如果要你的钱就不是人!”

在约定地点,5分钟后,从对面街口走过来一高一矮两个女孩子,她们年纪大概在19岁左右,衣着很朴实。

矮个子女孩上前搭话,说她就是龚巧,旁边那个是她的同学。她们都是附近某工业大学一年级的学生,她说同学是无意中来看她的,希望我不要介意。

介绍完毕之后,龚巧很老练地对我说:“我们还是去吃点什么吧!我们还没吃晚饭呢。”她的语气随便得像是在对一个多年的老朋友提议。

我说:附近有没有小吃店或串串香什么的。

她们摇头,然后又说: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可能只有肯德基或麦当劳还开着。

她们自作主张地伸手招出租,又自作主张地向司机报上了最近一家肯德基分店的名字。但只有我心里最清楚,这一切开销都将算在我的头上,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在肯德基温暖舒适的店堂里,两个女孩子像是回到水里的鱼,一下子变得鲜活起来,蹦跳着进进出出去端炸鸡腿和可乐。也许是炸鸡拉近了我们的距离,两个女孩子开始和我讲起她们的事,她们俩都出生在普通工人家庭,父母为了供他们上学,已经搞得焦头烂额,很难能拿出更多的钱来满足她们学习以外的需要。她们也因此常把生活费用来上网。

我忍不住问:“你们常在那个聊天室里约人吃饭吗?”

高个女孩心直口快地说:因为那里的人很好钓,一钓准出来。

她说这话的时候,我的脸莫名地红了。我赶紧掩饰自己的窘迫,问:你们吃肯德基的次数多吗?

一个月大概能成功几次吧。只不过,吃完之后,网友们总是要动手动脚,甚至拉我们去……

那你们去过吗?

没有!我们两个人总是一起的,“温柔可爱”其实是我们共同的网名。对方出来总是一个人,很难欺负得到我们的。

那假如对方在你们喝的饮料里做点手脚呢?

两个女孩子似乎并没预想到这种危险,只是很茫然地说:我们会小心的,会小心的。

时针指到零点,我们道别之后,各奔东西。在深冬的夜里,她们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像两片树叶一样轻轻地飘着,飘着……

搜集老公“罪证”的女人

“伤心人”在聊天室里一出现,就用公聊对大家说:谁认识刘志伟?

在聊天室里,寻人本来是很平常的事。但像“伤心人”这样直呼真名的其实很少。

“伤心人”又一次发言了:有没有人认识刘志伟这个流氓的。

这时,有人凑上前去搭话,说:这里的人都是流氓……

出于好奇,我问:刘志伟是谁?是我老公。你能不能帮我找出认识我老公的人?

我说没有线索不可能找到。

她打出一串数码,说:这可能是他的QQ号,你试试。

我用QQ查找,她给出的号码是一个叫兔八哥的。“伤心人”说她老公属兔,很有可能就是他。

我们就开始在聊天室里寻找认识兔八哥的人,我知道这样做很渺茫,因为不敢保证他会笨到用自己的QQ名上网。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搭话了,起初是个名叫蓝色妖姬的,她说和兔八哥聊过,那个人打字很快,说话也很坏,和他聊天心痒痒的。过一阵,又有人搭话,说兔八哥很懂女人的需要,总能让女人感觉到愉快。

“伤心人”很忧伤地对我说:我就知道会出现这样的场面。

我安慰她说:这种事情很正常,大家都是闹着玩的,你不要太认真。他在网上“坏”并不代表在现实中也坏啊!

“伤心人”长叹了一口气说:在现实中他也这样。我真不想活了。过了一会儿,她说:我的手在流血。

不知为什么,我的体温突然升高。我搜肠刮肚找出一大堆“生命诚可贵”、“男人不过是消遣的玩意没什么了不起”、“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之类语言,我的打字速度从没有这么快过。

“伤心人”很伤感地说:我在他面前划开自己的手,但他理都不理。你根本不认识我,却对我说了这么多话。谢谢你!

我乘机说:对,为了一个根本不值得的人,你又何必呢?

也许是这句话说到她心坎里了。她长叹了一声。

我以这一声叹息为突破口,逐步问出了她所在的位置,在一条小街的网吧里,从几十个打传奇的小青年里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躲在角落里的她。

她的手上包着一块毛巾,毛巾外能隐隐看见血迹。我拉起她,送她去医院。在去医院的路上,她向我讲了令她痛苦难忘的经历。

她叫玲,是搞营销的,长驻绵阳,每周五回成都。她的老公搞了个工作室。他们小日子虽然不富裕,但还是蛮温暖的。

生活发生变故是在最近两个月,她发现老公下班很爱上网聊天。她也没多想。但后来,家里莫名其妙的电话多了起来,老公也变得神神秘秘。昨天,她从绵阳兴冲冲地回家,发现自己6天前离家时换的床单被老公换掉了。翻开新换的床单,在棉絮上,她看到了自己不想看到的东西。为此,她和老公吵了架,甚至当着老公的面在自己手上划了一刀。但老公却令她气愤地摔门而去。

她万念俱灰,但又万分的不甘心。她觉得自己被别人那么深地捅了一刀,但对手是谁也没看见。于是,她进了网吧,想找到那个伤她的人。她知道老公很迷恋的就是那个聊天室。

在医院,医生为王少玲缝了六针,包扎好之后,很严厉地对我说:小两口要好好过!幸好没伤着动脉。要不然……我想笑,但又笑不出来。

半个月后,我的手机收到一个短消息,是玲发过来的,她说:伤口已经愈合,我已经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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